程先进书法
程先进,字引之,号宏堂,江西修水人氏。
首都师范大学书法硕士,
北京市教育老干部大学书法教师,
中纪委老年大学书法教师,曾受邀在多所高校教授书法篆刻课程。
师从王世徵先生、云志功先生。
所获荣誉入展全国第十二届书法篆刻展(中书协)
《中国书法年展》·百名大学生提名展 获优秀奖(最高奖)(中书协)
江西省第二届新人新作书法展一等奖 (江西省书协)
江西省首届“黄庭坚”奖书法大展入展 (江西省书协)
书学之路-2015中国高等书法教育教学成果展入展(中国高等教育学会主办)
入展2017“中国字·世界情”古文字书法展(中国文字博物馆主办)
参展《素处以墨》·云志功师生作品展
《节而励·首都师范大学建校六十周年书法展》并被中国书法文化研究院永久收藏 (中国美术馆、首都师范大学联合主办)
学书体会《礼记》云,记问之学,不足以为人师。
这句话用在应试教育里特别容易理解,因为应试教育考的就是“记问之学”,课堂里教的也是“记问之学”。那么在书法的教学里,哪些属于“记问之学”,似乎就不太好界定了。
既然连界定都难,那么要想做一个足为人师的书法老师就更难了!
书法的学习,第一大要便是临帖,而教书法,第一步也是教临帖。
单以临帖而论,有一种教学方式或可划归为“记问之学”,那便是教条式地给学员灌输孙过庭“察之者尚精,拟之者贵似”的理念。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在我教学的过程中遇到了很多跟着某些“书法家”学了数年之久的学员对于他人写的字好与不好的唯一参考标准便是写的像不像。
像,那便是高手,写的好,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不像,呃,什么鬼?会不会写字?
孙氏此语,可以说是金针度人了。但是,我们绝不能机械地教条地看待此语,更不能教条地以此作为唯一标准去教学。
察能精,说明观察能力强,拟之似,说明模仿能力强。然而,除此之外,不能说明任何问题!
临的像,就代表了理解了笔法字法章法的原理吗?
不!我见过不少为了“察之精”而用尺子去量的,“拟之似”几乎到了可以与原贴重合的地步。然而,观察他们写字,却又完全处于不知书写为何的描摹状态。离开原贴,亦不知不同的笔法应该如何组合,不同的结构应该如何搭配,至于整篇之章法,则是古人单字的堆砌的,没有任何生机可言。
他们可以把兰亭序里每一个“之”字临的很像,但却不知甚至不会去思考为什么要写成这个形态放在这个地方,彼此之间是否还可以位置调换?
很多人会认为这是学员没有悟性的体现,但我觉得更是老师引导的失责!
因为很多老师根本不去也不引导学员去思考“所以然”。
究其原因当然也是多样的:一是,自身水平的局限,讲不了!
二是,孙氏所说的“设有所会,缄秘已深;令学者茫然,莫知领要。”
三是,懒得讲,毕竟,以“拟之者贵似”的标准来教学,就像应试教育一样简单,讲课念课件,改卷对答案,在这里,脑子基本上就是奢侈品!
我素来坚持,不动脑子的用功都是伪用功。不动脑子的临帖,便是伪临帖!
其后果便是:“察之者尚精”,导致了许多过度观察;
“拟之者贵似”,又模拟了古人的许多病处。
既然像不代表好,难道不像便是好了?
书法的好与不好的界定自是没有这么简单,但“像”,是且只应是临习初期的一个及其低的衡量标准,真正的高手并不会以模拟得像为能事。
不像,虽有许多任笔为体的胡写,但也可能是高级的二度创作!
正如米癫临作中秋帖之于王献之的十二月割帖,缶翁临石鼓文之于周秦石鼓等。
举个简单点的例子:学雷锋同志扶老奶奶过马路。
有的人学习时,想着“察之者尚精”,甚至会细致地观察雷锋是用哪只手扶的老奶奶,先迈出的是左脚还是右脚等,这便是过度观察。然后,在“拟之者贵似”的指导下,他百分百还原了雷锋同志扶老奶奶过马路的场景。
如果雷锋在扶老奶奶时不小心摔了一跤,他也特意摔一跤,那便是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学了古人的病处!
如果你理解了雷锋精神,那便不会局限于用左手还是用右手扶老奶奶,不会把对象局限于老奶奶,也不会局限于过马路,而是在任何需要你伸出援手的地方帮扶一切需要帮扶的对象……这便是高级的二度创作!
当然,理解法帖比理解雷锋精神更加困难更加微妙更加复杂。
而临帖则是在解读法帖的基础上的具体操作,实操又比解读法帖更加复杂与多变,这是学古的难处,却也是学古的乐趣之所在!
当然,这更是教学之难处与乐趣。
有句老话叫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对此,我是不太认可的,在教学上,没有功劳的勤勤恳恳,只能是毁人不倦!
希望别让孙氏的度人金针沦为“记问之学”!
程先进作品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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