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昌硕节临散氏盘
《节临散氏盘》为吴昌硕临写《散氏盘铭文》的墨迹。散氏盘为西周后期青铜器,上有铭文357字,是大篆范本之一。对照《散氏盘铭文》我们可以发现:在用笔上,昌硕已突破《散氏盘铭文》笔画圆润等粗的规律,而是有粗细变化。这样既具传统篆书的严整:又活泼生动。点画在以圆润为主的同时,还参以飞白,使篆书既有醇厚圆美,又显得质朴豪放。在结体上,昌硕临书也富有变化,如“用”字,《散氏盘铭文》形体近扁方,而昌硕则拉成长方;“散”,盘上铭文左下部为平向左出,而昌硕则参以《袁安碑》等笔意,取左下垂势,这样便于纯正中富有奇遹,显得摇曳多姿。章法上也别具匠心,如首行与第二行的“用”字,两字之体势迥然不同;临文中“至”字有两个。“于”字有两个,“以”字有两个,如细细审视,其写法体态均力避雷同。此外,《散氏盘》字间多横竖成行,而吴氏临书则竖有行,横则无行,且字间大小相间,粗细相间,伸展穿插,避就有致,通篇显得朴茂壮美。吴昌硕的篆书得力于《石鼓文》,然又不专于《石鼓文》,而是从钟、彝、封泥、古陶中广收博采,参合于自己的篆书之中。由本临文亦可看出,其篆书特色是笔力苍劲雄厚,力能扛鼎,字势结体变化多姿。
清符铸评云:“缶庐以《石鼓》得名,其结体以左右上下参差取势,可谓自出新意,前无古人。要其过人处,为用笔遒劲,气息深厚。”近人沙孟海曾把吴昌硕的篆书与赵之谦篆书进行比较,说:“赵之谦作篆不主故常,随时有新意出来;吴先生作篆,也不主故常,也随时有新意出来。可是赵之谦的新意,专以侧媚取势,所以无当大雅;吴先生极力避免这种‘捧心龋齿’的状态,把三代钟鼎、陶器文字的体势,杂糅其间,所以比赵之谦高明得多了。”这样评论虽扬抑未必尽当,但也可作为我们欣赏吴昌硕篆书的向导和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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