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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石波书法

书法哲理2024年12月浏览次数:


崔勇波中国书协行业建设委员会委员、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书法篆刻委员会委员、中国文艺志愿者协会会员、北京书协理事。

书法作品获全国第二届草书大展三等奖、全国第二届隶书大展三等奖等,入展全国第三届兰亭展、全国第二届行草展、全国第八届中青年书法篆刻展、全国第八届书法篆刻展等。

在书法领域勤奋耕耘,体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崔勇波访谈

黄俊俭:前些年,你曾数十次入展全国性的书法展览,并出版有诗集、画集、书法集、散文集等。近几年来,你却较少在书法活动中露面,请问最近你在忙什么呢?在艺术方面,你是如何处理“专”与“博”的关系的?

崔勇波:1991年,我自山东淄博入伍到首都北京后,20多年来一直在军队服役,当时把较多的精力用在书法研究上,也取得了点滴的成果,近几年来较少在书法活动中露面,主要有两个方面的原因:一是2014年转业到首都北京工作,工作性质得以转变,朝九晚五,每天工作较为忙乱,于是把主要精力投身于服务社会和干好本职工作,书法方面的活动只能尽量减少。我受党培养几十年,得先要对社会有所贡献,然后才考虑个人兴趣和爱好,于是只能利用晚上和周末时间坚持临帖和创作,虽然用于书法艺术的时间比以前大大减少,但每天却很踏实和充实。二是近年来感觉到自己的书法道路遇到了瓶颈,艺术提升受到制约。在书法探寻之路上到一定时期或一定年龄,遇到瓶颈也是正常之事,如何突破瓶颈才是重点。我结合自己的实际,开始慢慢着手梳理创作规律,理顺书法脉络,修正艺术道路,借鉴他山之玉。于是,最近几年稍稍调整了一下人生规划,把一部分精力放在了文学和国画创作中,先后创作了几十篇文学作品,画了一批山水和人物画,还有一部20多万字的书法理论专著正在撰写整理中。

人到中年,对社会和人生的理解、认识不断变化,这个年龄不再在意抛头露面的事,喜欢顺其自然,感受和享受心灵的回归,向往安静、祥和的生活,与世无争挺好。有些在京举行的书法展览,也通常不在开幕式参加,一般在开幕式之后再去学习,可以不受打搅得慢慢体味。尽管这样,但仍时时关注当代书法艺术动态和艺术创作走向,常年订有中国书法媒体几乎全部刊物,随时可以了解当代书法艺术有关情况。中国书协、中国文艺志愿者协会、北京书协等组织的送欢乐下基层活动更是努力参加,走进普通大众身边,用书法的形式服务基层,给他们带去快乐。

自古以来,“专”与“博”一直是书法艺术领域中需要特别处理好的一对矛盾,先“专”还是先“博”,是书法学习方法论的范畴,因人而异。书法的专”与“博”分为两个层面。一是知识层面,二是技术层面。知识层面的“专”与“博”就是尽量扩宽文史知识面,除书法史之外,古诗词、散文、曲赋、古文字学……了解得越多越好。而从专的角度去看,应该对特定历史时代、特定书家、相应书论等了解得越深入越好。技术层面的“专”一般指从一家入手,通过这一家循序渐进地学习,认识和掌握书法的基本方法、基本思想,进而深挖细钻,并运用这些方法和思想进行创作;“博”一般指从书法的源头开始,顺流而下,全面了解书法的发展史,书法的流派和风格演进等。对于“专”与“博”的处理,相对而言自己还是喜欢“博”一些,书法喜欢五体创作(侧重一些行书),喜欢艺术的不同面貌。我的个人认识是,在年轻的时候以“博”为主,尽量多方涉猎多种书体、多种风格和面貌,这样可以较为全面的理解书法表现手段的丰富性和风格的多样性,从而理性的认识书法艺术。随着人生阅历和年龄的增长,随着身体机能和精力的衰退,60岁左右会慢慢专事一家,以“专”为主。同时,自觉地把时代的客观影响融化积淀于心理结构中,提升自己的心理感受和理解,强化自己的审美个性,并以积累的文艺理论等学识学养,参照艺术实践经验,对书法艺术的现象和本质、对书法美的创造和欣赏等进行系统思辨,在反复观察、研究、分析中,经过有所为而有所不为的取舍选择,化成自己的个性笔墨语言。

黄俊俭:你的行书师宗“二王”一脉,你认为如何才能学好“二王”,需要注意哪些问题?

崔勇波:虽然自己多年在学习书法中五体兼习,但由于性情使然,以“二王”行书为主,收获较大,感悟颇多。“二王”书法艺术总的特点:笔法精妙,行笔潇洒飘逸,笔势委婉含蓄,有如行云流水;结体遒美,骨格清秀,点画疏密相间,体态悠闲停匀、润畅俊美、潇洒而又含蓄。学习“二王”书法有较高难度,难在品质的高雅,难在气息的畅达,难在笔法的精妙,虽然自己爱好研究学习多年,但终难得其一二,结合经验感受,认为学好“二王”特别需要注意以下几点:

一是必须建立在纯熟的技法之上。“精熟”是精湛的技法、技巧达到得于心应于手的熟练程度。熟练,是技进乎道的必经之路和必要条件,量变之后才能引起质变,所谓“妙在水到渠成,天机自露”。没有纯熟的“二王”技法,要创作出“二王”高品位的艺术作品是不可能的。孙过庭在《书谱》中说:“心不厌精,手不忘熟。若运尽于精熟,规矩谙于胸襟,自然容于徘徊,意先笔后,潇洒流落,翰逸神飞。”所以,“手熟”就必须坚持不懈地对“二王”书法大量临池,在技巧、法度、功力的训练上下大功夫。二是强调对细节的充分把握。由于艺术观的淡薄及取法面的单一,当代学习“二王”的书家大多流于仿制的层面,“二王”书风潇洒坚质的浩气,大多被圆熟所代替,致使许多的关键细节被忽略,所作作品流于媚俗,“二王”书法的精妙被大打折扣。在对“二王”书法的学习和研究中,如果不能做到对“二王”笔法、线条、章法等细节的全面把握,也就无法做到对“二王”书法的深刻理解。三是笔法的变化多端。“二王”书法笔法丰富,变化万端,用笔方圆兼具、藏露并施,笔道既具沉着含蓄之态,又不乏灵动俊美之意。在学习中要注意起笔、收笔角度的变化,用笔注意速度的快慢结合、虚实相生;注意提按的表现,字内提按主要表现为点画轻重的对比,而字间的提按对比则表现为字与字之间的肥瘦、轻重对比。同时,提中有按,按中有提,笔画轻重不同,千变万化无穷。特别是“使转”的动作,即运笔时笔锋在纸面上如何扭转自如而又不露斧凿痕迹。在运笔时,要注意把藏与露、顺与逆、疾与涩、转与折、方与圆、中与侧这些互相矛盾的东西和谐地统一起来。四是注重气息的畅达。“二王”书法无论哪种字帖都通畅和谐,作品整体更多体现在“行气”的流畅与灵活,这是对作品的文化内涵与书法艺术的高度统一。“二王”书法字的大小、笔画的轻重都产生出对比差别的美,妙趣横生,所以学习“二王”书法,不能仅仅拘泥于一笔一画的精到,而更应该从整体上把握其气韵。作品气息的畅达是长期训练笔墨所反映的人文写照,是不论使用任何新旧笔墨而无挂碍地运行笔墨所创作出的书法作品,能体现作者对书法作品文化内涵的深刻理解。在作品中要有对比,制造矛盾,然后和谐地解决矛盾,千万不要写成状如算子,散沙一盘。

黄俊俭:你的中国画也是师宗传统,以研习宋元的经典作品为主,特别是你经过解放军艺术学院和中国美术学院的科班训练,使得你的中国画达到了一定的艺术高度。另外,你还写诗、写散文、写书画评论,并出版有诗集《饮庐吟草》、散文集《春雨夜话》、书画评论集《仰望星光》,这些成绩的取得对你的书法创作有哪方面的影响?

崔勇波:我的文艺兴趣与爱好相对广泛一点,多方面的爱好可以丰富人生感受,强化人生体验,多方面的艺术门类可以相互促进,相互借鉴和启发。我也非常羡慕身边有的朋友集精力于一拳,专注于一事,在较短的时间内便取得丰硕成果,但毕竟人的观念想法、理想追求各不同,因人而异,无法复制,无法雷同,我的个人理想是力争做一个在文艺领域相对宽泛的文化人,所以多年来在书法美术、艺术评论、文学等领域跋涉、遨游,但一直把书法艺术作为自己终生奋斗的事业。在军队服役期间曾有机会在解放军艺术学院和中国美术学院学习国画人物和山水,学院严谨的课程设置,雄厚的师资力量,使我在专业素养、观念与眼光、造型能力、国内外艺术史方面都有很大程度的提升,可谓获益匪浅。虽然自己在几个领域广泛涉猎,花去了很多精力,但却惬意于在几个艺术领域之间的相互转换,在一个领域玩累的时候可以马上切换到另外的一个领域,于是一片新的天地呈现在眼前。比如,在撰写书画评论的过程中也是对其他书画家的艺术再学习,可以很好的比较、分析、归纳,可以站在历史和当代的大环境中发现某位书家的优劣短长,更从很多的书画家身上得到直接的教益;在格律诗词创作中,通过起承转合、意境营造的反复推敲,对爱国情怀和忧国忧民意识有更深的理解,强烈的感情与丰富的想象得以抒发;书画同源,通过国画作品的创作对于书法造型、构图、章法、细节以及笔墨线条的理解等得以加深加强。

自古以来,于书法之外广泛涉猎并取得丰硕成就者不胜枚举,古人暂且不论,当代的例子也不在少数,启功先生集多种才能于一身,其书法虽然仅仅是其末节,却开一代新风;张荣庆先生把很多精力用于读书,为人儒雅谦逊,他的书法亦格调高迈,令人钦佩;陈振濂先生诗书画印、书法理论、书法教育都取得了卓然成就,其书法作品文气四溢。书法毕竟是中国传统文化的艺术,所以在掌握了书法技巧技术之后,文化的滋养还是非常重要的,不在一时,而在一世,喜欢和热爱才是最重要的。书法的融通,既是艺术的探求,也是精神的找寻。古人云:“学书须胸中有道义,又广泛以圣哲之学,书乃可贵。”人为艺,首重器识,这就要求作为创作主体的书家必须澹泊名利,澡雪精神,保持人格独立和心灵自由,心态平和,不为物役。苏东坡也讲到书写心态与书写效果的关系:“书初无意于佳乃佳尔。”“无意于佳乃佳”,是一种创作经验,是从实践中体会的。真正取得这种效果,却不是技术方法,而是修养,是通过修养形成的创作心理素质。庄子认为,只有心境虚人,才能获得“道”的观照。多年来,我通过多个艺术领域的学习研究,从中激发灵感,触类旁通,收获良多,在多个艺术领域间相互切换过程中得到了快乐,开阔了眼界,涤荡了心胸,理想信念得以升华,从而对书法艺术的理解和研究充满了信心和动力。

黄俊俭:在各行各业中都有着大量的技能人才,我们常常把技术基础人员称为“螺丝钉”,而将引领行业发展的技术专家称为“方向盘”。有人甘愿做“螺丝钉”,默默奉献;有人争当“方向盘”,以期实现更远大的目标。在当今书法界,从艺术造诣方面来讲,似乎缺乏“方向盘”式的人物,你如何看待这种现象?你觉得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是什么?

崔勇波:“螺丝钉”“方向盘”比喻得非常好,二者的作用毋庸多议。在当代导致“方向盘”式的人物缺少的原因较多,有时代的原因,更有个人的原因。比如,个体的性情、环境、悟性、师承、喜好、精力等的不同,必然产生不同的“螺丝钉”“方向盘”人才,深厚的学养、专业的技法训练、广阔的胸怀等的缺失也是导致“方向盘”式的人物缺少的原因。在当代较为明显的是,在“十八大”之前的数年间,随着我国经济快速发展,收藏热、书法热快速升温,致使书法圈成为名利场,诱惑过多;有的书法作者被名利冲昏了头脑,同样形式、内容的作品批量生产,流水作业,致使进取心和创造力下降,艺术过早结壳,创作水平徘徊不前;有的书法作者热衷官本位,热衷人情世故和宣传效应,每天忙于场面应酬,从而导致艺术造诣低下;有的书法作者跟风现象严重,急功近利,不思进取;有的书法作者不临帖、不读书、不看报,每天忙于书法创作,致使书法史、书法理论几乎一窍不通等。

由于书家个体差异,书法艺术取得的成就自然不同。车辆中的“螺丝钉”“方向盘”是无法转化的,而书法艺术中的“螺丝钉”“方向盘”二者是可以相互转化的。在信息高速发展的时代,如果有的“方向盘”人才在取得成绩之后不思进取,坐享其成,很快会在短短的数年之后被超越,我们身边这样的例子很多。同时,如果“螺丝钉”人才一直奋起直追,奋斗不止,也会异军突起,质变成为“方向盘”人才。有的书法作者激情四射,在书法创作、理论、教育、组织等不同领域中都有所建树,“方向盘”作用明显,令人由衷钦佩;有的书法作者,偏于城市一隅,默默奉献,甘愿做“螺丝钉”,不求闻达,乐在其中,同样令人钦佩。所以,“螺丝钉”也好,“方向盘”也好,每一位书家都要在自己擅长的书法领域中勤奋耕耘,积极进取,从中体现各自的人生价值,并为推动当代书法艺术的发展做出各自的贡献。

黄俊俭:谢谢你接受我的采访。

崔勇波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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