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彦謙碑
【简介】:
全稱《唐故都督徐州諸軍事徐州刺史臨淄定公房公碑銘並序》。唐貞觀五年(631)立。李百樂撰,歐陽詢書。隷書。三十六行,行七十八字;碑陰十五行,行十三字;碑側三行計三十三字。據王昶《金石萃編》載:“碑高丈一尺一寸四分,寬五尺三寸”。額篆書:“唐故徐州都督房公碑”九字。在山東章邱。淸方若謂:趙山鄕人惡碑賈椎搨時隨觀多閑人,踐傷田禾,欲毀作無字碑以杜碑賈之來。事爲邑令所禁,然已下截漫漶,不復如前。舊搨“喜邦”之“喜”字完好。日本《書道全集》著錄。
【集评】:
淸吳玉搢《金石存》:“極挑拔險峻之抄,與正書正是一律。蘭台《道因》亦全是此種風味也。”
【赏析】:
單憑直覺,我們很可能會將《房彥謙碑》誤認爲是隋或隋以前的北朝人的作品。的確,這塊用筆的結構都極爲“粗率”的碑刻很難使我們相信它的作者竟是那位將楷書寫得規整之極的歐陽詢。
不僅在歐陽詢書法中,乃至在整個唐代文人書法中,此碑也屬奇特。說它是隷書吧,其結構、轉角及某些筆畫的起收筆却是明顯的楷法;說它是楷書,不少字的橫畫、捺畫的主筆又有濃重的隷意。《房彥謙碑》的這種亦楷亦隷的傾向在唐碑中是罕見的,倒是與隋代的《靑州默曹殘碑》等衆多的北碑極爲相象。可以看出,本爲隋人的歐陽詢入唐以後,仍念念不忘北派書法固有的那種雜交式書風。
與作者其他規範工整的楷書作品相比,本碑的藝術個性相當強烈,它沒有那種似乎是經過深思熟慮得來的匀稱和諧感,以及循規蹈矩的君子風度。創作過程的不經意性,加上刻工斧鑿的粗率性,使本碑在線條、結體及佈局安排上充滿着不和諧、不舒適感:用筆鋒芒畢露、筆畫長短、部位的正倚以及字形的大小、俯仰等都不符合中庸美的造型規律。在以圓融、平正、和諧爲審美理想的唐代藝術中,它是一件粗頭爛服。
事物總由兩面構成,《房彥謙碑》的粗率在烘托出作者個性特點的同時,又成了作品藝術缺陷之所在—它那毫不含蓄的用筆,削弱了令後人回味的內涵,東倒西歪的字型破壞了作品整體的協調美。也許也正是對這種缺陷的認識,歐陽詢很少作此風格的書法,使得我們在其傳世碑帖中,難以找出第二塊《房彥謙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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