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舒书画

翩然于鸟语花香中的生命激情——高天舒花鸟画赏析李晓文撰文日前，我在好友刘银叶先生的朋友圈看到高天舒的花鸟画作，顿觉心清气爽。他的花鸟画是在简约里表现着一种自由心趣的流淌，倾注了他对生命本质的彻悟，充满浓郁的自然气息，澹远清和，且灵动精致。笔墨酣畅，淋漓洒脱，有一种超脱世俗的美感，既法度严谨，又灵动多变，显得格外朴实典雅，逸趣风流，其墨彩、气韵、神态以及所表达的情感、意境、品格，给人以愉悦身心的感受。花鸟画虽然以花鸟自然为描绘对象，但其实质却是在描写人，因为，草木无情，情只能来自艺术家——情者，人情也。画家必须把他的心融化到无情的草木翎毛之中去，使观众从自然生命看到社会人的生命。如传统象征君子的梅、兰、竹、菊，就是通过梅、兰、竹、菊的自然品格来象征四种高尚的精神人格，达到人格化的象征意义。高天舒的作品以简静的特点卓然自立，不但形简神完，笔精墨妙，或疏花简叶，或只鸟片石，空灵虚静，幽秀淡远。一切历历如在目的生动形象，都无例外地隐约在光风霁月之中，清如水洗，静如天籁，似有若无，欲显还隐，真可谓“若恍若惚，其中有象”。可以看出，在他的心目中花鸟生命和宇宙自然是融为一体的。他不满足于讴歌鸟鸣花放的生韵，而是积极引导观者去品味淡而有味的太羹玄酒，去感悟充满光明与智慧的精神之光，特别致力于作品精神境界的玄远灵明。庄子曰：“朴素而天下莫能与之争美”，只有心怀坦荡，才能达到随心所欲的状态，而艺术创作的最佳状态，恰恰是产生在这种情形下。不求浮华，但求我心，是高天舒非常神往的精神境界。在高天舒笔下，花影扶疏，枝叶纷披，画面中，形态各异的鸟儿安祥的栖息在花木丛中，或低声细语，或欢歌鸣唱，或谈情说爱，或静然沉思。画家娴熟的笔墨，深邃的意境，将空灵翠茂，苍润斑斓，野趣诗情，表达的淋漓尽致。高天舒的写意花鸟画格调，既有传统的笔墨之韵、风雅蕴藉，也呈现出一种开拓性的现代审美特征，其作品在意境、气势和神韵等各方面都达到了一种难得的精神高度。他常以凝重苍润的笔墨画山石、树干，以细劲流畅的笔法描绘花卉虫草，浓淡疏密，各臻其美，气慨成章，意蕴无穷，给人以强烈的审美感受。在意境的营造上，高天舒作品中呈现的那种情景交融、虚实相生的形象系统及其开拓的审美空间，有着豪迈、跌宕、潇洒、峻拔的美感。高天舒善于在笔墨与形象的互动中抒写情怀，将自身精神与笔墨情感相融合，寄兴高远，气韵古雅，舒卷笔墨写心境，裁花取鸟续古意，画风颇有名士风。人们常常能于他画面中，发现奇险的笔意，丝毫不使人感觉扭捏造作，也绝无拘谨、骄纵之嫌。其作品有着深厚的传统文脉渊源，并注重以健康的思想情感表达其审美理想。不难发现，画家对传统已经从高层次的体认，还原于对自然造化的观照，再把对自然造化的观照进行程式化转换。因心造境，这是高天舒作品的一大特点。正是这种鲜明的审美境界，使他的画能够感动人。他的画细而不纤弱，浓染而不媚艳，长笔勾勒而没有霸气，轻盈描绘而没有俗韵嫩感，可谓游刃天成。高天舒喜欢画猫，其深厚的技巧蒙养、独特的美学视角、澹然的哲学意味纷纷溶入猫画之中，使得笔下的猫极具性灵之态，在画坛旋起一股清雅之风，独领风标。我尤其喜欢高天舒的水墨猫画，寥寥几笔，大刀阔斧，却又生动传神，画面充满张力。他笔下的小猫，或追花引蝶，或伺机而动，或娇憨可爱，或嬉戏玩耍，灵气和神气跃然纸上，毫无矫揉造作之态，洋溢着浓郁的生活气息。猫是一种充满灵性的小动物。它不像狗那般缠人，但每天清晨你醒来时，却又总能看到它蜷缩在你的身边。它慵懒怕水，但当你洗澡时，却又非常巧地守在门口，听着水声，担心你被水淹死。它的眼睛里映着星辰，映着皓月，映着小鱼干，映着你的眸子。它把瞳孔缩成一条缝，为的就是留住它所爱的东西。它冲上去抱住你双足的残影，品尝着水杯里你的气息。它骄傲地从你的怀中挣脱，却又恨不得变化出九条命来多看你一眼。然而它有一天永久地睡着时，你却发现，它并没有再起来。猫在离开时，一定把八条命交给了它所爱的事物与人。高先生品性天然，处世澹泊，简静质朴的主调给他的艺术风格铺就了一层超然忘尘的底色，腕底风光自是旖旎出尘。他笔下的猫画，最先打动你的，就是那种和谐自在之美。或长或短，有纤有秾，无不曼妙而灵动，爬树，翻墙，戏蝶，抓鸟，捉老鼠，于大片留白中演绎着逍遥自在的生命图式。作者简介：李晓文，作家，书画家，艺术评论家。湖南人，居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