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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器碑

书法欣赏2024年12月浏览次数:

【简介】:

    全稱《漢魯相韓敕造孔廟禮器碑》。也稱《韓敕碑》、《修孔子廟器碑》、《韓明府修孔廟碑》等。東漢永壽二年(156)霜月立。石在山東曲阜孔廟。據淸王昶《金石萃編》記“碑高七尺一寸,廣三尺二寸。”碑陽十六行,行三十六字;陰三列,列十七行,左側三列,列四行;右側四列,列四行。碑字完整,爲研究漢隷的重要藝術資料。自宋以來著錄者甚多,流傳搨本也多。可信者最早爲明搨本,碑陽第五行:“修飾宅廟”之“廟”字完好。翻刻本多。文物出版社有《漢禮器碑》,台灣大衆書局有影印本《漢禮器碑》。上海書畫出版社《篆隷》(中)收入。《中國美術全集》書法篆刻編(1)收入北京故宮博物院藏明搨本。

【集评】:

    郭宗昌《金石史》:“其字畫之好,非筆非手。古雅無前,若得神助,弗由人造,所謂‘星流電轉,纖逾植發,尙未足形容也。漢諸碑結體命意皆可仿彿,獨此碑如河漢,可望不可接也。”淸王澍《虛舟題跋》:“隷法以漢爲極,每碑備出一奇,莫有同者,而此碑最爲奇絕。瘦勁如鐵,變化若龍,一字一奇,不可端倪。”王澍又說:“此碑書有五節,體凡八變,碑文矜練以全力赴之,故力出字外,無美不備,銘文則矜意稍解,淸超絕塵,幾欲筆不着紙;文後九人韓敕大書姓字,文如薤葉,獨爲矜重;後八人比於銘文,無復矜意,而淸圓超妙,動乎自然,碑陰與文後八人,風韻略似,而天機浮動,一正一偏,往往於無意之中,觸處生妙;至兩側而筆益縱絕矣,左側逾時復作,別開一境,筆雖極縱而淸圓超妙,復縱不逾矩;右側則與已重竭,但存一段淸氣於空明有無之間,雖不作意,而功益奇。”淸孫承澤《庚子消夏記》:“筆法波拂俱存。漢碑存世者不必皆佳,而以遒逸有古致者爲上。”淸方朔《枕經堂金石書畫題跋》:“蓋此碑之妙不在整齊而在變化,不在氣勢充足而在筆力健舉。漢碑佳者雖多,由此入手,流麗者可摹,方正者亦可摹,高古者可摹,縱橫跌宕者亦無不可摹也。蓋隷法之正變於此碑之正文與陰及兩側已盡,不必一一細指。”郭尙先《芳堅館題跋》:“漢人書以《韓敕造禮器碑》爲第一,超邁雍雅,若卿雲在空,萬象仰曜,意境當在《史晨》、《乙瑛》、《孔宙》、《曹全》諸石之上,無論他石也。”劉熙載《藝槪》:“漢碑蕭散如《韓敕》、《孔宙》。”楊守敬《平碑記》:“漢隷如《開通褒斜道》,《楊君石門頌》之類,以性情勝者也。《景君》、《魯峻》、《封龍山》之類,以形質勝者也。兼之者惟此碑。要而論之,寓奇險於平正,寓疏秀於嚴密,所以難也。《廟堂碑》、《醴泉銘》爲小楷極則亦以此。”

【赏析】:

    

    

    《禮器碑》爲東漢碑中之絕品。不惟在孔廟,即使在整個漢碑中,其書法之精妙也已達極則。在漢碑六大風格中,《禮器》可歸入平正一路,結體嚴謹,字法規範,但在平正中却充滿奇氣和獨具特色的美,如“陽”字,左右兩部分距離拉開,“易”的下部幾乎呈橫勢,險絕中保持均衡。碑中相同的字甚多,結體無一重複者,如“魯、百、陽、孔”等,頗使人嘆服書寫者的功力,無怪乎淸王澍評此碑時說:“書到熟來,自然生變,此碑無字不變。”“此碑無意於變,只是熟故。若未熟便有意求變,所以數變輒窮。”

    與所有漢碑相比,此碑筆畫較細,然細而不弱,似鐵畫銀鈎,率直而蘊藉,大部分筆畫的粗細變化不及其它漢碑大,却不顯得單調。細加鑒賞、臨習、體會,使人驚嘆其已將隷書線條的美發揮到了極致。此碑一個重要特徵,是雁尾、捺畫大多呈方形,且比例較大,仿彿使我們感到當年作者行筆至此時向下頓筆的力量和翻鋒向上,然後又向右出鋒收筆時的洒脫之狀。後人(如不少唐隷)往往將此筆誇張,或不知以何筆法出之,便很容易墮入俗書。此碑掌握得恰到好處:大而穩妥、方而勁健,雖以方爲主,却又非全方,略有圓意,將筆畫的粗細、方圓、勢的動靜、向背完美地統一在一起。故歷來學漢隷者,若使筆下挺健有力,當必臨此碑。

    除能直接看到的這些特徵外,此碑最成功之處是對書法意味的把握。與其風格近似的《乙瑛》端莊凝重;《史晨》肅括靜雅,而《禮器》無美不備,它淸超而遒勁、莊重而典雅、高古又充滿逸趣,集各碑之大成,正像古人所評說:“自有分隷以來,莫有超妙如此碑者。”

    從實踐來看,臨習隷書,若入手《乙瑛》、《華山廟》、《史晨》、《曹全》等,皆易入俗,這是一個頗使人迷惑的現象:儘管這幾種碑本身並不能歸入“俗書”之列,但無疑,充滿世俗之氣的唐隷不能不說是這幾種碑的濫觴。而以《禮器》及《張遷》、《石門頌》等爲範本,很能得高古之氣、儒雅之風,與俗書無緣,故歷來識者皆於此碑多所涉獵。

    此碑分四面,有碑陽碑陰之分。一般以碑陽爲正則,作爲《禮器》風格的代表,入手應從碑陽始。但往往忽視了碑陰,認爲只不過是捐款建碑和人名及錢數而已。其實,從藝術角度看,碑陰自有其獨特價値。應該說整個碑的風格是統一的,但碑陰無論結體、用筆變化較之碑陽更多,也許書者寫到此處精神已經放松,運筆便更自由了。字的大小也不顧及統一與否,橫列的法則被打破,在整個書意上傾注了更多的主體精神、氣質。從碑陽到碑陰,似乎從莊嚴的殿堂中走入到一個氣氛和暢的境界之中,呼吸到了更淸新的空氣。故在研究了碑陽之後,一定要進而探索碑陰之美,方能準確地把握全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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