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暘
甘暘(生卒年不詳),明代萬曆年間著名篆刻家。字旭、旭父,號寅東,秣陵(今南京)人。以鐵筆隱居於鷄籠山下(今南京鷄鳴寺一帶),精於篆刻,尤癖秦漢印,“不求售,而索篆者屨滿,胸中故富於篆,提刀復躊躇,視止行遲,勒一畫,輒一叫,快絕!”(許令典《甘氏印集叙》)嘗自云:“余世家居秣陵,自大父相傳而下,先後相承,皆好古者,及先人曁伯考宦遊海內,又殫心求索,僅得古印章若干計,而余又性癖,喜歡篆隷六書。嗜鐫锼,每有佳處,輒勒之金石,乃謬謂古人之不多讓也。”萬曆二十四年(1596),甘暘刊行了自己摹刻的集古印譜—《甘氏印正》。徐火通曾在甘旭《印正》序中說:秣陵甘旭,自大父廷評公,博物好古,多蓄秦漢金玉,雖間有散逸,而存在尙夥。旭復工於六書,精於鑒賞,暇日取其先世所存印章,較今坊肆所翻者,多有舛錯,於是手勒金石歷七年,得印一千七百有奇,名曰《印正》,行之於世。可見甘暘不僅在秦漢印中下了七年的大功夫,練就了一手高超的摹古本領,而且由於他對傳統態度嚴肅,也對矯正時弊,端正印風起到了積極的作用。甘暘印作,在萬曆年間代表了較爲正統的一派。“甘暘私印”爲其自用印,印風渾厚蒼古,似密不透風,但却有空疏之意境,絲毫沒有擁擠之感。“梁士升印”和“朱完之印”亦是兩方仿漢之作,前者還多少留有宋、元人的趣味,後者則純爲漢味。“之印”二字的處理與何震的手法如出一轍,刀法亦逼似之,盡管許令典在《甘氏印集叙》中說他“不優孟雪漁,而豐神不减。”但從這方印中,我們仍可窺及甘暘受到何震影響的痕迹。“吳鳴皋印”是朱文中的仿漢之作,線條挺勁,富有靑銅的鑄造感,“龍驤之印”是朱文中的仿宋元之作,線條委婉洞達,情趣則另是一番滋味,顯得淸新而流暢,明萬曆中期,文人流派篆刻藝術興起時間尙不算長,甘暘已有如此細朱文功力,實屬不易了。從“印”字等篆寫方法來看,甘暘顯然也曾受到文彭一派的影響。
甘暘在刊行自己摹刻的《集古印譜》時,曾附有一篇有名的論印文字,曰《甘氏印正附說》、一名《印章集說》。《印章集說》中的六十七個條目,淸晰而凖確地爲印章藝術的專業術語作了詮釋,因此對篆刻學的規範作出了很大的貢獻。由於此項工作前無古人,所以稱得是印學史上的一大突破。晚年有自己創作的印譜《甘氏印集》問世。可以這樣說,甘暘在明代是一位在摹古和創作、理論和實踐諸方面都很有成就的篆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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