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馬璽印
烙馬璽印指我國古代官方用於烙馬的專用璽印,歸屬於官璽印一類。烙馬璽印特徵鮮明,風格獨具,在我國古代印章藝術中佔有一定的地位。據文物考證和文獻記載,自戰國以來,各代都有烙馬用印。羅福頤《近百年來對古璽印研究之發展》有云“傳世古印中,有烙馬用印,在一九三〇年《貞松堂集古遺文》始發表漢代,靈丘騎馬,烙印,於是古烙馬印初次見於著錄,由此推之,前人印譜所載‘邞駘’及‘常騎’(此殆是太常騎馬之省文)皆是古人烙馬用印也,過去傳世有‘日庚都萃車馬’璽,制度絕大,而審其文字,又絕非後人所能僞造,殊不得其解,厥後得見該璽鈕製影本,其鈕中空,上有方孔,於是悟是爲戰國烙馬印,其上方孔所以納木柄者。”羅氏在《古璽印槪論》中說:“關於烙馬印,文獻有過記載,不過時代晚些。《北史·孝文帝紀》:‘延興二年(公元472年)五月,詔軍警給璽印傳符,次給馬印。’《唐六典》卷十一:‘凡外牧進良馬,印以三花飛鳳之字爲誌焉。細次馬送尙乘局者,於尾側依左右間印以三花:其餘乘馬送尙乘者,以鳳字印印右髆。’這些記載,說明戰國以來各代都有烙馬印。”
烙馬璽印傳世無多,其最著名者有戰國的“日庚都萃車馬”、漢代的“靈丘騎馬”、“夏丘”、“常騎”、“邞駘”、“魏石”等。烙馬璽印的形制巨大,與隋唐以前的官璽印有明顯差別,印面佈局奇特多變,文字蒼古雄渾,意態恣肆,藝術欣賞價値極高,其中尤以“日庚都萃車馬”、“靈丘騎馬”、“夏丘”幾印爲最。
“日庚都萃車馬”璽,7cm見方,被認爲古璽之冠。此璽佈局大膽新奇,設計異常巧妙,上半部文字分列兩側,底部二字緊密揖合,這種離散加揖合的處理,使印面文字呈“u”形組合排列,造成中上部大面積空白,給人以空靈曠達的感受;且文字多取圓勢,與半環形佈局相互映襯,形成和諧空靈的獨特風格。底部“都”“馬”二字的拓展揖合最令人擊節,它一方面使上半中空所產生的離心傾向得以抵消,一方面使方形邊框與圓勢佈局之間難於協調的矛盾趨於統一。
“靈丘騎馬”印,此印吸取了古璽的佈局特點,與當時流行的平正格局逈異,這在漢代官印中十分難得,惜殘損過甚,幾無從得窺其原貌了。
“夏丘”印佈白險峻,線條疏落變化,邊欄虛實相映,給人以雄放偉岸,曠達超邁的總體印象。細細品味,此印在藝術處理上,奇肆與平正結合,渾樸與精巧互見,頗具匠心、。“夏”字獨佔印面的四分之三,僅上邊的“”部就相當於全印的一半,其橫畫又多取斜勢,整個“夏”字重重鎭住“丘”字,呈現出傲然雄肆的氣勢。與“夏”字相比,“丘”字則顯得安詳、敦厚,雖僅寥寥幾筆,所佔位置很小,但處理極其巧妙,作用至關重要,特別是最後的橫畫有意無意稍斜向右下,穩定了全印的重心。其實,“夏”字在倚斜之中,也力圖求得自身的平穩,如最後的斜畫逐漸加重,着意伸延,其意即在於此,但最終沒有完全挽救局勢。而“丘”最後一筆則以扛鼎之力穩穩托住全部印文,由配合以邊框右下角的加重、斜向擴張,扭轉了因“夏”字斜橫過多出現的全印向左傾倒的趨向,形成了總體平衡的格局。此印文字與邊框間留有較寛的空隙,使之與印文筆畫間的空隙相協調,增加了氣息流動感。另外,“夏”字上部粗壯的兩橫與“丘”字厚重的橫畫遙相呼應,也使印面產生了起伏跌宕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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